当前位置:首页>自我鉴定>最新我的故乡散文诗 我的故乡现代散文(实用8篇)

最新我的故乡散文诗 我的故乡现代散文(实用8篇)

时间:2023-10-15 01:27:23 作者:影墨 最新我的故乡散文诗 我的故乡现代散文(实用8篇)

民族团结是我们中华民族凝聚力和竞争力的重要体现。怎样激发各民族内部的凝聚力和认同感,是加强民族团结的核心问题。请大家阅读一下这些范文,在思考的同时也应该行动起来,为民族团结贡献自己的力量。

我的故乡散文诗篇一

铜川是渭北高原一座煤城,煤城周边分布了很多煤矿,我就出生在其中一个煤矿上,人们把这个煤矿叫三矿,后来改叫李家塔煤矿。从我“哇哇”落地,就注定了我的童年将在这里度过。一排排整齐的瓦房依山而建,看外观,房子很不错,其实很简陋,单砖墙体,冬冷夏热,房间都很小,这便是职工及家属的居所。夜色降临,没有犬吠,只有从各家各户昏暗的窗口里传出孩子们不停的哭声……上世纪六十年代是人口出生最稠密的十年。

父亲每天都去上班,家里留下母亲看护我。父亲上班的时间很不固定,有时候清晨早早就走了,有时半夜三更才回来。母亲奇怪的举动让我无法理解,父亲白天睡觉时,她会把窗帘遮得很严实,唯恐光线照射进父亲睡觉的房间。待我年岁稍大一些,方悟出母亲的这种做法之巧妙和伟大。

上小学时,感觉很轻松自在,有时和几个同学利用周日一起上山下河玩耍,玩疯了,自然就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忘在了脑后。临睡觉前,父亲会问:“作业写完了吗?”看着父亲严肃的面孔,这才匆忙打开书包……如果不能按时完成作业,只好等周一早上挨老师的训斥和惩罚。如果幸运,周一老师忘记检查作业,这顿训斥算躲了过去。可这种幸运机会几乎很难遇到,除非老师周一有事不能来上课。训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旦不能完成作业,老师会强令那些没有写完作业的同学把作业重新写上几十遍,甚至更多。下午放学后,教室门是要按时锁的,不允许呆在教室里。写完当天布置的作业,然后趴在教室外面的窗台上,开始写被老师重罚的作业。天黑了,无法看见书上的字,只好借学校里面路灯的光或者趴在老师宿舍的窗台上继续写。遇到这种情况,父亲会和其他学生家长一样,寻到学校,无声息地躲在暗处等着……等写完作业,拿去让老师看了,这才随了父亲走出学校,一起走进回家的夜色里。“饿不?”父亲缓缓地问。黑暗中无法看清父亲的脸,不去回答。饿是肯定的,愧疚的表情最终被夜色遮掩。踏着崎岖不平回家的小路,只有我能清晰地听到父亲那稳健的脚步声。我不敢尾随在父亲身后,唯恐身后有可怕的东西出现,只好在前面走。

老师对我们这些不能及时完成作业的学生的惩罚,在我幼小的心里产生深深地厌恶感。这种厌恶,只能藏在心里,不敢说出来,唯恐老师知道了会让我把书中的课文重新抄写几十遍。抄写生字我不怕,我可以一只手握着两支铅笔,一次写出两个字,这样平行地写,一次就能写出两行,节省时间,并且写的快。

我不太喜欢上学,家中墙上挂着的日历,早被我翻看的不成样子,日历的角都卷成了喇叭,期盼着暑假能早日到来。

暑假是放飞心情的`好时光。矿区周围,都是大山,山里有很多野生的草莓,红红的,酸甜的很,非常好吃。再就是把平时捡到的冰棍棒编制成笼子,提着上山抓蝈蝈。刚入夏时,那种长着长翅膀的蝈蝈,叫声不好听,所以不要,只捕捉那种短翅膀的。捕捉蝈蝈是门学问,不是所有的蝈蝈都要,而是有选择性地捕捉,那些叫声优美,声音高亢的蝈蝈,才是好的。大凡好的蝈蝈,都躲在崖畔上的枣刺丛中或坟地里,很难捉到。蝈蝈的两条大腿看似健壮,其实很容易脱落,捕捉时稍不注意,蝈蝈的大腿就掉了,就成了残次品,所以一定要小心。没有大腿的蝈蝈虽然还会鸣叫,但看上去不美观也不漂亮,只好舍去。冰棍棒不是很长,编制的笼子也不大,所以笼子里蝈蝈不能放的太多,三四只就可以了。多了,反倒容易发生战争,相互撕咬,体弱者常常被强者咬死吃掉。蝈蝈笼子挂在院子里,早上上学前,匆忙跑到自家菜地里采摘两枚南瓜花放在里面,算是蝈蝈一天的食物。有时弟弟会放进一些青辣椒,说是吃了辣椒,蝈蝈会叫的更响亮。家中有两个笼子,每天午后和傍晚,两个笼子里的蝈蝈像比赛一样,拼了命的鸣唱,很是热闹。立秋,树叶开始变黄,蝈蝈的声音短了,也不好听,弟弟就会打开笼子,把无精打采的蝈蝈取出,扔进鸡舍。

伏天里,父亲每天早上上班前,都会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到潘家河去。潘家河在矿区的南山脚下,紧挨着农村,有一条清澈的河水一年四季缓缓地流着。与其说是条河,倒不如说是一条小溪,河上有两个很大的水潭,相隔不远。河水把这两个水潭串接起来,如葫芦状,潭水碧绿清澈,不见底。每年夏季,这里便成了很多孩子们玩耍的地方。水潭很美,但也是一个危险的地方,每隔两年,都会有溺水事件发生。一到夏天,水潭成为大人们最头疼的地方,唯恐自己的孩子来这里。父亲下班回到家,总会把我和弟弟叫到他跟前,什么也不说,只在我们俩的胳膊上挠一下,如果挠出白色的指甲印,一顿胖揍是少不了的。后来学灵醒了,每次去了水潭,必须赶在父亲之前回到家里,在胳膊上打上肥皂用热水洗了,只有这样才能侥幸躲过父亲的检查。

没有了蝈蝈的叫声,水潭的水也开始变得冰凉,天开始冷了。

上了中学,童心不改,父亲看管很严的时候,水潭是不能去了,只好约了几个同学上山寻找酸溜溜、摘酸枣,顺便捕捉几只蝈蝈回来……自打河流的上游开了两个小煤矿,河水就干枯断流了,父亲说这是切断了地下水的龙脉造成的。当时年幼,无法理解父亲话语中略带神秘的描述,反正我已经学会了游泳,水潭干枯与我没有多大关系,每天忙着学习才是正事。

我的童年、少年、青年,我的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在矿区度过的。煤矿上所发生的事,我也都亲身经历着。高中毕业,“待业青年”这个团队,我也是其中一员。

母亲去世前说的话,跟很多离开矿山的老人的想法是一样的,希望百年后能安葬在矿区。我理解这些在煤矿上工作了一辈子老人们的想法。这些老人,来自全国各个省份,年轻时离开故乡来到这渭北煤矿,对于他们,煤矿就是他们的第二故乡。童年的故乡只能永远留在他们的心里,无法回去,只有这里才是他们生命最后的归宿。

虽然住在新区城里,只因母亲葬在矿区,这便成为今生无法割舍的牵挂。每年清明和农历十月一,我都要回去。在母亲坟茔前恭敬地摆放一束鲜花,烧一些冥币,然后缓缓地走下西山坡,顺便到矿部和小街上走一走看一看。最具代表性的俱乐部,曾在我心中留下过童年最美好的时光,遗憾的是,俱乐部早已荡然无存。

常有外地的朋友问我:“你的故乡在哪里?”我只能婉转地回答,生我养我的地方……最后把名字告诉他们。闲暇之余,有时也暗自问自己,故乡到底在哪里?很多人在谈论自己的母校时,言语间充满了喜悦和自豪。我的母校早已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能看到的,只是母校的残垣断壁。无法在众人面前去炫耀她今后的辉煌与发展,心中只有凄苦和无奈。萧条败落的矿山,留给矿区人的只有心中的回味,他们的心情和我是相同的。

这些年,行走在新区和矿山这两点之间的真正原因,是矿区给我留下了人生宝贵的精神财富。因为我出生在矿区,长在矿区。我知道,随着时间的延续,矿区的一切都会消失殆尽,但我始终会把她认定为我的故乡存于心里,存放在自己灵魂的深处。

现实中的故乡消失了,但精神思想的故乡依然存在。

矿山是故乡,故乡是母亲。

我的故乡散文诗篇二

如今回家,邻里亲戚,没有人问我考试成绩,也没有人帮我分析形势,待我毕业之后,何去何从?“大学生博士额。”这是对我的定义,我听到,感到很羞愧,赶紧回驳,可是对于我的解释,似乎他更迷茫啦。其实我能理解,因为在他们的认知范围内,是分不清硕士和博士的。同样,为什么那位妈妈会炫耀她那成为大老板“二奶”的女儿,并不是她没有羞耻之心,而是她根本不懂什么叫“二奶”,当别人在讨论时,她没有插话的权力,更别说知情权。人们在“评头论足”中,对于她的“穿金戴银”,虽投以艳羡的眼光,却也以鄙视的态度来描绘。

大家知道我读了很多年的书,虽然是自己一路耽搁而至今仍未毕业的,但是在他们的心中,我应该是可以谋得一个好“工作”的,从而吃上“国家皇粮”,有保障,能按月拿上“俸禄”,无论是刮风下雨,农作物颗粒无收;还是病症肆掠,经济作物毁于一旦。

与其工作相比,大家更关心我的个人问题。“你谈朋友没?”这几乎是彼此话题展开的“杀手锏”。当我的回答是“没有”时,于是乎各种建议纷至沓来。

“你要找个近点儿的,免得回趟家,要花掉你好几个月的工资。”

“你要找个有稳定工作和单位的。”

“你要找个家庭条件好点儿的,但也不可太好。”

“不要找个长得太好的,现在这样的男娃儿管不住。”

“你不要找个单亲家庭的。”

面带微笑,“嗯”对一切。大家的建议实在,是婚姻中必须考虑的,其实也许要考虑的还远远不只这些,不过没有人建议应该找个“爱人”,略显遗憾。

我调侃性地问大姨:“你好几年前不是就打算要我嫁到您那边吗?”

大姨有点儿不好意思,“那会儿你说你还在读书撒。”

“那现在呢?”

大姨说:“他孩子就几岁啦!”

我知道我是个“大龄剩女”,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嫁人”也成为了我的一个难题。盘算一下,儿时的小伙伴,几乎都是一个孩子或几个孩子的爹或者妈了,即使不是孩子的爹妈,也都踏入了婚姻的门槛,只不过另一只脚还没有进门而已,而我,呵呵…就不说啦!说了,只能证明我不是个“常人”,哈哈……我真的希望我就是个“神”。

每次回家,姥姥家是必须去的,看到两个姥姥依旧健康,是最大的欣慰。由于不同的环境,她们的爱,分别镶嵌于那一顿饭和那一句关怀中。在家的时候,想着去住一晚,多玩儿一天,但是又想只要大家不在家,姥姥不需要我帮忙做任何事,让七十几岁的姥姥“服侍”我,于心不甘,故而不忍打搅,终究也就是来了就走了,不过至少我来过。

对于妈妈的“零食”,我和爸爸投以“指责”,可是姥姥却“全力支持”,“世上只有妈妈好。”妈妈是,我也是。妈妈的爱,就是尽力为我做各种好吃的,这是她最大的礼物和爱的.表达;爸爸的爱,就是津津乐道于《产科医生》中的周护士长,我揣测这是他为了了解他小女儿的生活,也是寄予她的期望。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方式向身边的人表达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爱,但我们往往是不懂,或是懂了也不在乎。

“大爷爷,您家秤糖是不是回去腌番茄吃啊?”

“是啊,没人要就自己吃罗。”

番茄采摘,而无人问津;电话催促,仍杳无信息。从番茄苗芽到果实成熟,历经风吹雨打、日晒夜露、农药救命,终于修成正果。鲜红的果果,亮彤彤,以大红配大绿傲然立于世!

这是一个“被遗忘”的村落,没有显赫的成绩,故而无法受到重视;没有严重的灾难,故而也无法受到关注。村落里的人,也是“被抛弃”的“孤儿”!

我的故乡散文诗篇三

老家坐落于西北腹地,从小在农村长大,看惯了粗旷的大山、苍凉的黄土地、浑浊的祖厉河,也许是视觉出现了审美疲劳,总想去看看江南的山清水秀,风景如画。

多年以后终于有机会来到了梦里水乡,看远山峰峦迭翠,近水折射城市的倒影,云山雾水似人间仙境;看街道车水马龙,街边大厦林立,每一个身影行色匆匆,每一个面孔如此陌生,才明白我只不过是这个城市的过客。

我的根在大西北,无论我走多远,飞多高,那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是我一生永远割舍不掉的牵绊。

苍凉的黄土地,呈现着炎黄子孙特有的肤色,它的悲壮,粗旷给了庄稼人生活的力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尽管依然干涸、贫瘠,仍不懈的努力。山路蜿蜒,缠绕着峰峦,好似皮肤下暴突的筋络,在用最后的力量向人们诉说,诉说生活的艰辛,对美好生活的渴望。

浑浊的祖厉河潺潺流淌,弯弯曲曲依傍在大山脚下,和大山是一样的肤色,一样的苍凉,一样的坚韧不拔,用薄弱的力量,滋养着一辈辈在黄土地上挣扎的庄稼人。庄稼人的生活如这河水一般,尽管苦涩,尽管微弱,依然奔腾不息,在崎崎岖岖,坎坎坷坷的生活之路上,艰难前行,永不停歇。

瓦蓝的天空,孤寂的云朵,与山坡上的羊群为伴,你追我赶,徜徉于那片海蓝。夏夜坐在门前老槐树下,乘凉闲谈,听蛙叫蝉鸣,赏满天繁星,和着老人们的古今传说,是记忆里犹新的画面。如今只有思念,在我漂泊的思绪里牵绊。

傍晚,牧童吆喝着牛羊归途,夕阳余晖映照着小村,整个村子一下多彩热闹起来,家家户户炊烟升起,袅袅娜娜,似甩袖仙女凌空翩舞,又似银河分支的涓涓细流,从天际缓缓流下,滋润着农人的心田。唯有山顶那一排排白杨树,不论四季如何更迭,依然坚挺着倔强的脊梁,守望着故乡。

故乡的山水草木,给庄稼人生存的力量、生活的希望,故乡的人们亦像故乡的山水草木,贫穷苍桑,但依然挺直了重负的脊梁,孕育一辈子的希望。

故乡,我落地生根的地方。想故乡时,翘首北望;念爹娘时,梦回故乡!

我的故乡散文诗篇四

(一)空了的村子

从村子的东头走到村子的西头,有二百多户人家,这些人家从最原始的黄土窑洞搬迁到新盖的瓦房里,祖祖辈辈留下的文明古老遗产终于要告别了,住上新房自然是孩子们与青年人的一大喜事,对于成长在新时代的我们这些人,住着房子是一种改变,是人类的一种进步,潮流,而那些尊陈守旧的老人便觉得是丢了祖宗的老底,在他们心中永远流淌着古老与历史的血液,仍然要继承着老祖宗留下的那些东西。

从我记事起,村子是一个人来人往,低头不见抬头见,你每走步就会遇见村子里的人,不是张三就是李四,这个婶婶那个伯伯,招呼打的让人嗓子都发痒,从我记事起,从天亮到天黑,都是忙碌在田地里干活的父亲与母亲,村子里的所有有劳动能力的人们,耕地的老黄牛,暮归的牧人,在外做卖买的乡亲,临近黄昏时分,村子里便热闹起来,像大集市像耍社火那般热火朝天,人声鼎沸。人们围在谈笑风生,说天论地,小孩子做起了捉迷藏,在夕阳里,村子被染成了红彤彤的世界。儿时的村庄总是那么热闹,玩的再晚,就是星星挂满天边,月亮照到村头,我们依然沉醉在尽兴的快乐中。

从春夏到秋冬,村子里的男人与女人,总是忙忙碌碌,起早贪黑,生长在村子里的人们,深信只有勤劳才能创造幸福。于是男人与女人为了梦想,为了自己的土地,他们任劳任怨,挥汗如雨,面朝黄土背朝天,年年汗水擦不干。东边日出西边雨,晨起晾谷晚时收。村子的生活是男人的天,村子的日子是女人的日子,每天围着村子过日子。

渐渐地我们长大了,村子越来也越大了,可是人却越来越少了,爷爷奶奶辈的都像一茬树木相继的离去,永远的告别了生生世世养育了他们的村子,于是,村头多起了一座座孤苦伶仃,在荒草萋萋的风中伫立的坟,不管灵魂去何处,老骨棺木依然在星光下守护这个空空的村子。天要下雨,娘要嫁。一波一波的高考考出了一批大学生,他们去了求学的另一座城市,于是,这个村子又少了一些人,家里留下了对老人的牵挂与惦念,老人对儿女又多了一份想念。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于是,村子又出现了闺女远嫁,离开村庄是女儿永远不能回来的村庄,回来只是看看爹娘的村庄,白发的苍苍,皱纹的深深,爹与娘只能在村头看着女儿的背影渐渐地远去,心里的痛重重的,心里的痛空空的。那时那刻,女儿再回村庄。村头,留下了爹娘的蹒跚的脚步。终于几年以后,村子里又少了很多很多的人,这些人,在他们眼里,深深地知道,这辈子只能改变命运的是外面的世界,并非围着村子转,围着锅台转,人生转来转去,总归要转个名堂,他们冲出一条血路,走南闯北,各奔东西。做着自已所做的事情。几年后,命运有所改变,家境也多少富裕了一点。挣了钱的人自然在村子里便成了名人,邻里八乡都来巴结。来往的.人也多了,争先恐后,喋喋不休,喝着酒,拉着话。

时过镜迁,一晃几十年,如今的村子虽是房屋一排排,一行行。却很少看见小时候人来人往的情景。他们流浪天涯,漂泊祖国的每一个城市,这些人,当中打工一族占了大多数,有的一去多年才能回到这个村子里,有的在外安了家。走在村头,没有了昔日的热闹,只有冷冷清清,各家名户都是留下了一些老人独守一院空房子,偶尔伴着狗的叫声,只是平添了几份让人落泪的心情。曾经的人们,却不见身影,只有在时光里沉睡的古老村庒,岁月洗刷过的苍凉,夜空里的月亮,北斗七星移动的方向。

那一年,我回到村子,好多的人我都未曾见过,几年,甚至十几年,一个时代改变了人的一切,远走高飞的,出外谋生的,打工求学的,留下了人去楼空的境地。谁也不去谁的家,关门闭户,我突然间感到这个村子是如此的陌生,荒芜,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似乎几个世纪,我不由的感叹到,世事苍茫,人心疏远。明月常在,故土难遗!

(二)女人与村庄

女人这一辈子能嫁一个好男人就是一辈子的幸福,如果能嫁一个长命百岁的男人,就是一辈子最值得骄傲的幸福,如果能嫁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那更是在前世修来的最羡慕的幸福。这样的幸福在农村女人的身上,在别人的眼里也是一件极其羡慕的事,像这样的夫妻被乡亲们津津乐道地议论着,俗话说:好客都往一家店里住。

也许一个女人太过于漂亮了会引来事非,对那些整天干农活的三粗女人来说,看到那些无所事事,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她们心里既羡慕又嫉妒,此时的女人对自己的男人撒一顿野,唠叨着半天,抱怨着自己这一辈受的苦受的罪,把自己的心事,身世总会同那些悠闲的女人相比。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某些时候,这就是人生的现实,别人过好了自己心里不踏实,自己过不好还计较着别人的生活,急着性子跟别人去攀比,盼来盼去盼的透心凉!

住在村子里的女人都起的很早,头一件事是下地干活,抢着太阳出来时早早忙完田园的农活,还要赶差时间回家为这一大家子烧茶煮饭。大到月亮,小到星星,芝麻的大小事都需要女人去操劳。她也思量着有一天能不能挣脱这种生活,去城里看看,转转,逛逛。买点脂粉,衣服,做回真正的女人。可女人们总是走不出这个村庄,带孩子,孝敬公婆。她这一辈子嫁给了一个男子,就将婚姻进行到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到死也嫁给了这个村庄。

从村庄的春夏秋冬,到暮年的人老珠黄,女人把一生的青春,姿色,智慧,善良都献给了这个村庄。她就是跟自己的男人真正闹腾起来,甚至打一架,大不了带着孩子躲到了娘家,等等消了气自己的男人招呼一声,她又无任何理由却回到了这个村子。

从此,村子里有了女人热闹的气氛。农活忙完,女人们三五成群,七个一凑,八个一堆,围在一起绣起了各自的针线活儿。谈论着家长理短,婆媳之间,男欢女爱,都是一些在村庄里经常谈论的话题。她们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农耕忙种,孝敬父母,都已是天经地仪的事情。男人们除了下地干些体力活之外,做点小卖买,赚点钱,到外面跑跑,去县城转悠转悠,或多或少还能见见大世面。城里的高楼,汽车,穿裙子的女人…男人的眼界宽了,心也亮了。回到家里也开始改变一下自己的女人,让她们也时尚一把,于是,男人给自己的女人买回来城里女人用的那些花花绿绿的裙子,高跟鞋,化妆品。女人花了半天的功夫,打扮一番,在镜子里仔细打量着,前照后照,总会照不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样子。唉!这长在农村的女人穿的再好,也穿不出一个名堂来,这是女人最真实的一声叹息。女人们振作精神,重焕光彩,在村头走一走,显摆身姿,脚下一踩,便是那扬起的黄土,刹那间变成了归来的土娘子。

村庄的夜晚来临了,月亮很高,就像女人的眼睛,她曾经渴望过像嫦娥一样,有一天真能变成神女,不论飞到哪里,心还在这个村庄。夜晚的村庄很静,女人们各自守在家里,烧壶开水会给自己的男人泡杯淡淡的茶,哄着孩子入睡,坐在热炕头上,一天的忙碌让女人在夜晚里能享受一正子的清闲。

失去男人的女人,会被活着的男人欺侮她半生,你若想改嫁,自然是件光明正大的事,你若不改嫁,坚守活寡,你总会每天去面对新的男人的攻势,甚至会得到他们的动手动脚。这就是失去男人的女人。有时候,女人有软弱的一面,当女人孤独寂寞,难奈空虚的时候,也难抵挡男人的诱惑,贴肤之亲的触动,那一刻,女人也许会大哭一场,忘记一切,失去理智,会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去完成百年孤独。从此去感受这个村子的人性的欲念与痴爱,因为这个村庄永远是一群围着女人的村庄。你走的再远,飞的再高,黄土地的村庄永远是男人与女人生命的天堂。

一个女人嫁给了男人,也就一辈子嫁给了这个村庄。

我的故乡散文诗篇五

大概是因为岁数大了,时常怀念故乡。

我的故乡四面环山,三面环水,是个不足十平方公里的小盆地。六十年代以前,城里都是平房,几条主要街道呈井字型纵横交错,虽不宽,但很整齐。县城虽然只有三四万人,但也是方园百里内数得着的集镇了。

小时候我们家住在城东南一个叫山东会馆的地方,房子东侧不足二百米就是葱郁的青山。县城四周的山,除了东北角的高丽山以外,都不很高。因为是盆地,小城风不大,但是有雾的天数比较多,尤其夏季,时常是大雾弥漫,乳白色的浓雾将山野、河流、小城全笼罩住;雾小的时候,淡淡的雾气轻纱般在半山浮游,飘飘渺渺的,非常美丽。冬季也有雾,但只局限于早晨的江面上,太阳一出,很快就散去了。降雨也比较多,即使现在,看天气预报时我发现,长白山地区经常有降水。冬天雪比较大,雪后家家户户就把雪堆在路边,路上跑的都是马爬犁,有雪也不要紧。雪硬了,人们就在上面走。春天积雪融化路上经常跟小河似的,没化的雪像稀泥一样稀软,到了晚上,街上又冻上了一层薄冰,水少的地方是薄薄的冰,水多的地方上面是一层薄冰,下面是黑黑的水。早晨上学的男孩子们都喜欢在冰上走,还故意把冰踩碎,不小心就把鞋湿了。

常言说靠山吃山,因为住在山区,山菜野果特别多。春天是吃山野菜的季节,刚开化的时候吃荠菜、婆婆丁和小根蒜,五六月份就能采到大叶芹、剌嫩芽、猫爪子、蕨菜、薇菜了,尤其是蕨菜和薇菜,真是人间美味。而秋天则是采蘑菇、打松籽、捡核桃、摘山葡萄软枣子的季节。山里的美味多,上山采这些东西的滋味更美。当你在山沟里发现一大片蕨菜,当你在草丛中找到一块又一块蘑菇,当你在林中看见一架软枣子,没有什么是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了!

我的故乡是松花江的发源地,头道松花江、二道松花江环抱着故乡的土地,它们的几十条支流在山间奔流。故乡的'地下水特别丰富,有时在山沟里挖一个坑,就出现一个泉眼,县城的西面有西江,东面北面有东江与北江。西江边是我最喜欢的地方。离开家乡前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我都时常到江边漫步。上初中以后我学会自己洗衣服,夏秋之季每周日都要到江边去。洗衣服的人很多,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江边的石头上、小树上、草地上晾晒着洗过的床单衣服之类,花花绿绿的。江水澄清见底,凉瓦瓦的,脚泡在里面很舒服。

我的故乡是中国人参之乡,人参产量与质量在全国都屈指可数。每到秋天,县土产公司都要收购大量人参,因此要雇用大量人工涮洗人参。把人参上的泥土涮洗掉,这在故乡有个词,叫涮水子。涮水子一般从中秋节前后开始,地点就在西江边,我曾无数次看见这个景象。女人们沿江边一字排开,只见她们手中的刷子不停挥动,雪白的人参娃娃在她们胸前跳荡。十、一以后,天已经有些冷了,水很凉,有时江边还会结上一层冰碴,妇女们似乎不觉得冻手,边涮边说笑着,那是一个十分动人的情景。她们的手都冻得通红,但绝不裂口。这就是人参的功效了。

故乡美丽而又富饶,离开故乡越远越是想念。

将本文的word文档下载到电脑,方便收藏和打印

推荐度:

点击下载文档

搜索文档

我的故乡散文诗篇六

在平时的学习、工作或生活中,大家都接触过散文吧?散文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写散文,多数时候都离不开事件。那么,你知道一篇好的散文要怎么写吗?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我的故乡优美散文,欢迎阅读与收藏!

“拐古,拐古,拐拐拐古……”

布谷鸟又叫起来了,从遥远的平原深处,穿过树林,拂过草丛,带着露水的清新气息,满含着泥土的醉人馨香,掠过你的耳际发梢,一直浸润到你的心灵深处,颤颤的。这时,一种熟悉而又亲切的幽情会油然而生,怀旧的思绪于是纷纷扬扬,伴随着那神秘的天籁之音飘向远方,飘向那儿时的故乡。

这是广袤厚重的鲁西南大平原。黄河这条母亲河以她那甘甜乳汁滋润了这片沃土,也哺育了这一方坚韧顽强的故乡人。在这片质朴凝重的黄土地上,生命力也顽强执着,生生不息。野草很多:有一种叫“抓地秧”的,根茎紧紧贴在地面上,吸收着土地养分,无论碱涝坑岗,任凭风雨霜雪,依然春春复生,岁岁繁荣;还有一种草,一节一节,节节向上,虽枯不折,我们称它为“节节草”……这些野草坚韧不屈,茁壮成长,连同那遮天蔽日的青纱帐,浓抹出故乡平原的本色。

鸟巢南枝,马依北风,而人们也有思旧怀乡情结。而我思旧怀乡潮水的闸门却常常是由一个梦开启的。这个梦熟悉而又陌生,但却又分明是我儿时的故乡了。

“拐古,拐古,拐拐拐古……”

“拐古,拐古,没有媳妇……”

布谷鸟声中,一轮朝阳倏的升腾上屋顶,绚丽灿烂。于是故乡那一个个参差不齐的土屋也都沐浴在那一片光辉中了。

一个土屋里,刚睡醒的哥哥正斥责着喧闹的弟弟,小妹妹还在睡梦中呢喃着,偶尔夹杂着母亲安详的抚慰声和拍打声,整个土屋洋溢着一股浓郁的生命气息。

而我却在村外的垓壕里了。上面有高达一两丈的垓子墙。颓废的深壕宽墙成了我们孩提时戏耍的乐园。垓墙上长满了绿色苔藓,郁郁葱葱,湿湿的,根部仿佛会流出水,像蕴含着岁月的泪。它像一位饱经苦难的老人,默默伫立,见证了故乡的沧桑巨变,人世沉浮。

明洪武年间,刘氏祖刘贵由山西省洪洞县老鸹窝,举家辗转迁居于此,后我刘氏祖人沐风栉雨,辛勤耕作,生息繁衍,遂有“陈刘庄”。民国年间,黄水泛滥,兵连祸结,故乡人流离失所,背井离乡。

上世纪中期,神州惊雷,震撼了这历史的壁,也复苏了故乡的人。

大街隅首南,生产队牛屋前,我看到一盘古老的`大碾。石磙在沉重地转着,吱吱呀呀,仿佛在无休止地转动着故乡的岁月。

而我却又在一辆破牛车上了,和孩子们一起唱着欢快的歌谣:

筛箩箩,打嘡嘡,

磨麦麦,看姥娘;

姥娘不在家,

气的妗子呱哒哒,

一腚坐到粪茅里,

吃得饱饱哩,

一腚坐到粪坑里,

吃得撑撑哩。

……

突然,那巨大的牛车轮仿佛转动了,载着我们,奔向远方……

往事如诗,生命如歌,那如诗如歌的岁月啊!

夜阑卧听风吹雨,梦醒怀旧难释怀。往事如烟如梦,故乡也不复有昔日的影子。垓壕处,规划整齐的屋宇楼舍拔地而起,曲径通幽的街巷变得宽广通畅,一辆辆轿车行驶在故乡四通八达的柏油路,故乡人正意气风发,憧憬着美好未来。

宁静的故乡已经喧腾,勤劳淳朴的故乡人正在这希望的田野上开辟新的天地。

我愈加地喜欢你了,我那魂牵梦萦的故乡。

一首心曲不由从心灵的小溪汩汩流出:

布谷鸟的清翠,

总掠起心头的颤栗。

一个神秘的天籁之音萦绕着,

熟悉而遥远的温情,

让我痴迷。

大柳树下生产队的钟声,

飘入了我童年多彩的梦。

垓壕旁的大碾盘啊,

吱吱呀呀地,

转过了故乡的春夏秋冬。

我是在思念过去的故乡岁月,

还是在缅怀老去的青春历程。

故乡像首回肠荡气的歌,

一直唱响在游子们的心中,

我愿在这古老的旋律中重生。

我的故乡散文诗篇七

我的故乡,坐落于沂蒙山腹地的一个小山坳。这里风景怡人,春季山花烂漫;夏季流水潺潺,秋季瓜果飘香,冬季白雪皑皑。这里的山虽不是很高,但一环环的,层层叠嶂,秀丽挺拔,山上怪石嶙峋,山涧纵横,好不壮观。这里盛产花生、地瓜、玉米,最出名的要数这里的蝎子,这里以生产长有八条腿的沂蒙全蝎而闻名全国,乃至出口国外。

在故乡的有一座山。这里的沂蒙全蝎最肥美,产量最高。山顶有一块巨石,圆圆的犹如一面战鼓盖在山顶。这就是这里闻名的石鼓山,也有人称鸡公山。

当地流传着一个神话传说,很久很久以前,人们生活这里,男耕女织,靠着一片青山,有吃有烧,也算过得不错。但有一年,这里出现了一只蝎子精。把当地糟蹋的寸草不生。人们济贫、恐慌,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纷纷外逃。八仙去蓬莱聚会路过这里,见此情景前来降妖,可这蝎子精神通广大,非平平怪物,造化非凡,八仙使出车轮战,每人使出浑身解数愣是不敌。只好上天庭搬取救兵,于是请来了二郎神助战。

二郎神率领天兵天将与蝎子精大战了七天七夜,最后二郎神化作一只雄鸡,才把蝎子精打败,人们为了纪念它,便把此山叫做鸡公山。传说此山顶的圆形巨石,是二郎神大战蝎子精时遗留下的一面战鼓。所以也叫“石鼓山”。

小时候,我曾无数次爬上山顶,坐在“石鼓”上,眺望故乡山下的乡村美景,遥望生我养我的故乡。

早晨,雄鸡报晓,放眼望去,故乡沐浴在袅娜的云雾之中,与传说的仙境一般无异,烟雾缭绕,美丽动人。

当初升的太阳升起,把第一缕光照射到大地,阳光穿透云雾,云雾便慢慢消散。于是,故乡忽又处在一片明朗之中,一片宁静之中。

傍晚,落日余晖,太阳将隐进山的那边,洒下金光万道,故乡那座小山村,在炊烟弥漫中,日光与炊烟交织,金黄的院落、泥墙上炊烟袅袅,衬托上绿树幢幢,好不美观,如诗如画。……。

故乡的山间,有一条向东流的溪水。水流山涧,飞瀑奔泻,水清至底,两岸岩石怪异,密林丛生。

初春,迎春花开,铺满两岸。各种野花竞赛似的竞相开放,五颜六色,如一幅重彩的泼墨画。岸边怪石嶙峋,树木丛生,令人惊叹大自然的妙手神笔,鬼斧神工,竟刻画出如此妖娆的风景。这里曾是我们童年的乐土。儿时的我在溪中抓小鱼、抓螃蟹、游泳嬉戏,快乐无比。

山坡上成片的果园,成为一道迷人的风景,春天繁花漫野,桃花红,梨花白,杏花妖娆,成群的蜜蜂、蝴蝶流连其间。山坡下养蜂人早已驻扎在那里,这里一处,那里一处的帆布帐篷,成了一道别样的风景。

进入六月麦子成熟的季节,山杏也黄了。紧接着桃子的脸颊也染上了霞彩。这是我们最快乐的季节,一有空闲,我们就钻进果园,挑选最熟的`果子摘下来,一通狂吃。

秋天苹果熟了,如一张张笑脸挂在树上,让人垂涎欲滴,让人口水直流。这是个丰收的季节,欣喜的笑容挂在每一张脸上。一个个果实蕴含着故乡人的艰辛与汗水,蕴含着人民的期望与喜悦。

这就是我的故乡,我美丽的故乡的山水,那里留下了我快乐的童年,还有那里淳朴的乡情。我怀念故乡的一草一木,祝愿我的故乡越来越美好,越来越富裕……。

作者:张照准,笔名:紫荆藤、紫金藤、山青石、陌上迎春开等,现供职于临商银行。

我的故乡散文诗篇八

是这么一个村落。一条三点五米宽的水泥公路,从镇上通到村里,好似肠子般旋绕,弯弯区区的;如果从天上往下看的话,呈现双龙戏珠的画面:以镇作为龙珠,两条公路比作大小龙;大龙是城里到镇上往上仰头,小龙是村里到镇上也往上仰头,龙头交汇于镇上,争抢着这个香饽饽。要是风水先生来了肯定会说:这里方位很好,龙脉所在,百姓之福啊;住在此地者,衣食无忧,子孙满堂。一片繁华之景啊。听着不错,但我要讲的不是镇上,而是村里,是小龙的尾巴。从村头开始说起吧:在公路上方有个卫星信号接收器,我们那叫大锅,这是我们村唯一一个现代化的设备,靠它电视才能工作,才能见识到外面的世界。往上走,就到我们的栖息之地了。房子是坐南朝北的,没什么特色,因为年代有点久远,看着有些暗淡、有些老气。大大小小的加在一起有百来户人家。中间有个主村道,供大人聊天、小孩嬉闹。房屋前面是山谷,水从山顶上流下来,汇集成了一条龙形的小河。大人们都说这水是村里的命根子,是不能断掉的。

这次返乡,是我一个人的旅行。由于昨晚下了雨,天气很是凉爽,正是回家的好时机。我简单吃了点早餐就往车站奔去了。一定要赶上第一班车,迫不及待的回归故里。在那里发生的每一个故事,我轻易不敢忘记,我牢记着那里的一切。找个时间、一个合适的机会把那里的故事都讲出来。

汽车到站,我抢先出了车门。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混着泥土的气息,这是久别的味道了,在城里被汽油味所代替了。没做别的,环顾四周:村里的信号接收器还在,只是多了些伤痕;山还是原来的山,可原来的菜地被杂草占领了;水还是流着,只是闻其声并未见其形;眼前的房屋在岁月的洗礼下,有些弯腰了;村里的那条主村道穿上水泥新衣了,可也有青苔这种装饰,难保雨天不会摔人;村道上倒是多了几个东倒西歪的垃圾桶,散发着呕人的气味。几位已是不惑之年的老人在晒太阳。跟他们打过招呼后,回家瞧瞧。

村道尽头侧对着的大门就是我家了。十几户人家共同居住,只有一个大门,所以没上锁。我随手推进门去,门栓发出摩擦的响声,吓我一跳,里面空空荡荡的。地上爬满了青苔,门窗也是如此,真是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啊。要不是自家庭院,我不敢进去。我往里探了探,一片漆黑,有发霉的味道。我打开所有的窗户,阳光顺势射了进来,这里的灰尘好像监狱里的犯人似的,那么渴望阳光,竟然飞舞起来。我也不闲着了,赶紧找来抹布跟脸盆,打水洗洗擦擦。趁着太阳没下山还能晒干。不然晚上没地方睡了。

整理了一下午,总算有个地方落脚了。

吃过晚饭,大概七点左右。我琢磨着,找点什么事情做做,消磨完睡前的时间。在这山沟沟里有啥可做的呢?沿着村道走走,散散步,也是一种消遣。

这里的夜没有都市的喧嚣,没有灯红酒绿,没有车水马龙。有的是乡下特有的`静。满天的星星,就像无数个天使向你招手。让你放松,让你情不自禁的畅想未来,回忆曾经的梦想,憧憬那些美好的东西。这是城里人做梦都想要的环境。一些有钱人不惜重金打造的所谓别墅区,在这里根本不值一提。告别浮夸燥动的城市,回到宁静的小山村。心情大好,继续走着。

转过弯角,有一些微弱的光亮着,走近一看,是几个老人同几个中年人点了根蜡烛在聊天,有秉烛夜谈的感觉。老的坐在石凳上驮着背,时不时的吸口手中的香烟,烟雾随着烛光盘旋而上,宛如从烟囱里冒出的。年轻的几个则是半蹲着仰着头,认真的听着老者的话。他们频频点头,不仔细点,还以为在打瞌睡呢。

大家看到我有些惊讶。年轻的几个还能认出我是谁,几个老人就费劲了。其中有个中年人调侃说:城里人回来啦,给我们添了不少光啊。听着怪不好意思的,我赶紧回答:哪里,都是一村人,不说两乡话,见外了不是。大家哈哈的笑,我加入谈话的行列。

我说:在聊什么呢?累了一天该在家休息呀。

一老人说:小伙子,你出去的早,可能忘了我们村还有这么一个传统。早年,我们的祖先在这里商量大小事情,后来村里的人渐渐多了,这小地方容不下那么多人,商量事情就转移到祠堂里了,这里就成了村民间交流的场所了。这些年大家都往城里搬,村里的人数减少了,就剩下我们几个在这里商量大事了。这个传统延续到今天,不能断在我们的手里要传承下去,所以在村的人没事都会聚在这里聊聊。

一中年人接着说:是啊,从我懂事开始就在这里闹腾了,要是被杂草占了去甚是不甘心。

田野上几只青蛙在哀叫,不知是否被抛弃了。那声音不像往日那般洪亮,不像往日那般干净。像是一个喊破喉咙的人的声,那么的沙哑,那样的悲伤。只有这里还有这么一根蜡烛,给这暗淡的村落添了点光辉;只有这里还有这么些人在,给这寂静的村落添了点声音。让时间跑吧,这个世界、这个国家、这个社会在不断的前进。城里的高楼,各种高级会所,各种欢声笑语,是这个时代人的向往、追求。追到了,可喜;没追到,可悲。但凡有人停下追求的脚步,稍微留意这里微弱的烛光、细微的声音,万能的大地会给他回报的。可恨自己没能做点什么。

我说:村里的人差不多都搬走了吧。

村里大部分人都搬城里去了。早些年去的,赚了点钱,在城里盖了房子。在村里没搬出去的,看着别人在城里有了房,三三两两的也都往城里跑了,这才多久的光景,村里就成现在这样了。也不知道后来去的过的好不好,赚到钱没有。

我说:村里的人都走了,要是碰上了病,去哪治?

镇上卫生所会派人来,一周来一次,只是看些小病,量量血压什么的。刚开始几周有来,几个月下来也就打了折扣,最后干脆就不来了。要是真遇上大病,那也只好自认倒霉了。年轻的人都在外面打工,只任你在床上喊叫了。能好算你行大运了,要是好不了,也就差不多了。

是啊,村头的老吴就是这样走的。他病了有一段时间了,老人自己的想法是子女们在城里都不容易,能熬的过去就熬过去,熬不过去也不拖累他们。临走了,床边也没个亲人,是隔壁的大婶去提水时发现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了。子女们回来了,没到家就开始喊爹:爹啊,你怎么说走就走了,我们都还没尽孝道啊。孝道,早干嘛去了。

我沉默着,他们也沉默着。也许大家是在祈祷,也许大家是在担忧;或祈祷自己能够好死,或担忧自己不能够好死。而我在想更多农村老人的好死,等哪天我们想起了,他们已经死好了。

一阵冷风吹过,我扣紧领口。一老人说要去休息了,这身老骨头经不起寒夜的侵蚀,下半身开始发冷了,只有被窝才能驱寒。大伙散了,回家休息去了。我再坐会儿。

天空很美,繁星点点。曾经在外的某个晚上,我独自在某个角落,遥看着天空,凝视着那轮明月,也就是这轮,想着这里的一切;我戏水的小河,翻滚过的秸杆堆,儿时的玩伴......今天我回到了这里,坐在石凳上,回忆着那天晚上的所想:我戏水的小河,翻滚过的秸杆堆,儿时的玩伴......

闭上眼,在这草丛上休养生息吧。

我的心平静了下来。周围静悄悄的,有一会儿没一会儿的,耳边有轰炸机飞过;两手往耳边一拍,飞机就掉下来了,可没一会儿又袭来了,我继续拍,一直重复着。才一会儿的功夫,手上就沾满了敌人的鲜血。或许这个时候,才有点生命感。人的灵魂是有根的,根是丢不得的。丢了,就算混的再好也是孤魂野鬼。我向天空挥了挥手,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相关范文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