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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念西风独自凉散文篇一
潇湘的竹子犹在,却再不见那洒泪成斑之人。
湘妃竹,潇湘妃子,颦儿。
时常忆起你,因为一些不经意的事。如落花、如流水、如柳絮、如琴曲。而脑中浮现的,正是独倚花锄偷洒泪的你,慨叹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的你,有咏絮之才却难觅知音的你。
你的生命,竟是早已融入其中。
情情,博爱,这样可爱的生命难道不足以永生么?
可见,天地至公。
宿命
宝玉生日那天,群芳毕现。宝钗是牡丹,而你,是芙蓉。
牡丹,花中之王,艳冠群芳啊。而你,却只报以浅浅一笑。
其实,你莫非真的不知,结局早已注定?
这些,都是你致命的缺点,你,为什么不改改呢?
如果你不那么直率,就不会一次次的和别人起口角之争;如果你不是那么的爱宝玉,又何必急急地为他抄功课,又何必在乎他吃哪个嘴上的胭脂?何必,何必!
你走了,一个人走过生命的最后一程。
终于见证了,这流离的.宿命。长袖挥不去一生苦雨凄风
宝玉,你好。语未毕,君已逝。潇湘馆里,夜夜听得到你的叹息。
有时候我想,每个人都是天地间的过客,致使有些人在这尘世沾染了太多的污浊。不像你,一如往昔,白璧无瑕。
殇
我知道,你很寂寞。
你对菊花说: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片语时?可是,又有谁真正的懂得你呢?
花开易见,很多事,当时只道是寻常。
唉,当时只道是寻常。繁花落尽,徒惹离人泪千行;紫陌相望,红尘竟似梦一场
命已还,泪已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痴情的人,或许都很苦吧。
如果真的可以选择,谁会不愿意放下?
可是,有人在听吗?
可是,有人会懂吗?
谁念西风独自凉散文篇二
淇水汤汤,蒹葭苍苍。彼时,我是江南的翩翩少年,一脸素净,一袭白衣,一支竹箫,一柄长剑。启程,云游四方,仗剑走天涯。朝饮木兰之坠露,夕餐秋菊之落英。
瘦马踏着满地落红,奔腾在阡陌之中,年少的惆怅客呼啸而过,惊得杨柳上的黄鹂奋翅而飞,震得桃花上的露珠摇曳而下。待回首,蒙蒙烟雨已渐渐氤氲开来了,湿了白衣,醉了红颜。
春秋的战马嘶嘶地叫着,战国的王旗猎猎地响着。豪杰并起,逐鹿中原。刀光剑影,鼓角争鸣。狼烟烽火弥漫了整个九州大地。此刻,我正行至汨罗江旁。制芰荷以为衣,集芙蓉以为裳。不愿争名夺利,只愿作诗赋词。一盏夜光杯,盛满了葡萄美酒。于夜阑人静之时,举杯,邀月,独自饮尽这一杯苍凉。醉时,一帘残月,共我一帘幽梦。
日出东南隅,乐府爱情的余音在我耳旁萦绕,扣我心弦。悠悠绿水映着青青草树,我荡舟而过。到对岸,欲再看一眼,我暗恋了千百年的女子,哪怕只有一颦,抑或一笑,这已足够了。就像牵牛和织女遥遥相望一样,只可望,而不可及,却是心满意足。
入惆怅客眼帘的,是她的明眸皓齿,冰肌玉骨,如水般的.清纯,在我心中久久荡漾,溅起圈圈涟漪。若有前世,她定是那个与我共箸、与我同眠的江南少女。
留恋时,我始终不愿离去。我要牵着她的纤纤细手,漫步在长安小道。黄昏,看夕阳西下,任杨柳春风拂过面颊。把那海誓山盟的誓言,一点一点地写满,四百年大汉王朝。或许更久。直到,山无棱,天地合。
秦时明月照着古楼兰,风沙陈旧了汉时关。多少沧海桑田,我早已看惯了。
春水涌动,一波接一波,拍打着岸边的白沙。恍惚间,我依稀看见,你的倩影在江面,若隐若现。青丝飘扬,罗裙飞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晓风吹倦了惆怅客。欲入眠。奈何,夜长难寐。陪伴着我的,只有半夜的钟声,空山的乌啼,松间的明月。姑苏城外,我哼着子夜的吴歌,一曲又一曲,一遍又一遍。只为思念一个人。愿南风知我意,吹梦到她身旁,寄去我的相思。
扬州路,春风十里,不知是否会凌乱了惆怅客的发丝。我正乘着乌蓬船赶来……
二十四桥仍在,明月夜,有玉人吹箫。桥边红药开得格外茂盛,点缀着惆怅客的相思。我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映着无声的冷月,一如无声的我。
可是,纵然她们再美丽,也不过是浮华,过眼云烟而已。怎比得上你,轻启朱唇,嫣然一笑。我愿以天为弦,地为琴,为你弹奏一曲《阳春白雪》。
桃花盛开在烟花三月的陌头,和你的玉容灼灼相映,芳菲满人间。我倚窗而望,却生怕被你发觉。不知你是否知晓,你那如花的笑靥,是我穷尽一生的思念。
梅子时节雨纷纷,我却听闻,你一人,撑着油纸伞,走在江南烟水路。我策马赶来,目送芳尘去。
灞陵桥头,依旧柳色青青。十里长亭,雾霭深锁,轻飘迷蒙,如烟如纱。竹箫,怎吹得散心中的思绪?你若不来,我就这样久久地望着。即便,杏花烟雨淋湿了发梢,似水流年斑驳了长剑,尘满面,鬓如霜。我亦无悔。纵然以千年为期限,这一望,我仍觉得少。因为你还不曾归来。
今生,我已化作沧海月明下,寂寞的鲛人,为你落泪成珠。一滴一滴,一串一串……
谁念西风独自凉散文篇三
你放声歌唱,感染了我;你散发光芒,温暖了我;你张开怀抱,融化了我。日月星辰,我经历你四季的变换,春花、夏日、秋风、冬雪。你是孕育万物的大地之母,是自然的召唤。
亘古洪荒,天昏地暗。是你,用一把利斧劈开了天地的混沌,让这个世界变得清晰。是你,用生命之源塑造出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是你,倾其所有构建出美丽的家园,古树参天,绿意盎然,这是绿色的王国!清晨的阳光,一缕一缕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在森林的雾气中,径直的穿过。叶子反射着明媚的阳光,绿得更加耀眼。鲜艳欲滴的绿!一种蓬勃向上的生命力!空气中弥漫着清香,闭上双眼,仿佛嗅到你的香味。
弯曲迂回,潺潺流水。一条玉带横系在你的腰间,忘不了那一掬清水的甘甜,叮咚的流水延至远方,望不到尽头,踩着河底的鹅卵石,任凭流水的轻柔抚摸,感受来自心底的呼唤,在彼岸,我看见弯曲的河流正是你微笑时嘴角扬起的弧度。
浩瀚夜空,斗转星移。当夜幕降临,蝉虫低吟的时刻,漆黑的天空出现了一颗颗明星,它们如此闪亮!如同你清澈明亮的眼眸,又像你华丽的外衣,可与此同时,光鲜的外表下滋生着黑暗的力量,孤单,冷寂迎面袭来。
而如今,你的眼里却饱含泪水,你明亮的眸子变得模糊不清,似有千言万语,却终不复言,因为爱得深沉,所以痛之悲切。
曾经说好要地老天荒,当你离开之际,才道当时是寻常,谁念西风独自凉?
谁念西风独自凉散文篇四
《浣溪沙·谁念西风独自凉》是纳兰性德悼念亡妻的作品。词中感怀前尘往事。上片写一个孤独的人在秋风中夕阳下沉思往昔。“西风”、“凉”、“黄叶”、“残阳”等词渲染了一幅凄凉的氛围。下片追忆当年醉酒、赌书的情形,这些在过去看来很平淡的旧事今天却无法重温了。
【作者简介】
纳兰性德(1655年-1685年),叶赫那拉氏,字容若,满洲正黄旗人,原名成德,避太子保成讳改名为性德,一年后太子更名胤礽,于是纳兰又恢复本名纳兰成德。号楞伽山人。清朝著名词人。父亲是康熙朝武英殿大学士、一代权臣纳兰明珠。母亲爱新觉罗氏是英亲王阿济格第五女,一品诰命夫人。其家族——纳兰氏,隶属正黄旗,为清初满族最显的八大姓之一,即后世所称的“叶赫那拉氏”。纳兰性德的曾祖父,是女真叶赫部首领金石台。金石台的妹妹孟古,嫁努尔哈赤为妃,生皇子皇太极。
自幼饱读诗书,文武兼修,十七岁入国子监,被祭酒徐文元赏识,推荐给内阁学士徐乾学。十八岁参加顺天府乡试,考中举人。十九岁参加会试中第,成为贡士。康熙十二年因病错过殿试。康熙十五年补殿试,考中第二甲第七名,赐进士出身。
拜徐乾学为师。他于两年中主持编纂了一部儒学汇编——《通志堂经解》,深受皇帝赏识,为今后发展奠定基础。
纳兰性德于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暮春抱病与好友一聚,一醉一咏三叹,而后一病不起。七日后,于康熙二十四年五月三十日(公元1685年7月1日)溘然而逝,年仅三十岁(虚龄三十有一)。
谁念西风独自凉散文篇五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译文
秋风吹冷,孤独的情怀有谁惦念?看片片黄叶飞舞遮掩了疏窗,伫立夕阳下,往事追忆茫茫。
酒后小睡,春日好景正长,闺中赌赛,衣襟满带茶香,昔日平常往事,已不能如愿以偿。
注释
谁:此处指亡妻。
萧萧:风吹叶落发出的声音。
疏窗:刻有花纹的窗户。
被酒:中酒、酒醉。
春睡:醉困沉睡,脸上如春色。
赌书:此处为李清照和赵明诚的典故。李清照《金石录后序》云:“余性偶强记,每饭罢,坐归来堂,烹茶,指堆积书史,言某事在某书某卷第几页第几行,以中否角胜负,为饮茶先后。中即举杯大笑,至茶倾覆怀中,反不得饮而起,甘心老是乡矣!故虽处忧患困穷而志不屈。”此句以此典为喻说明往日与亡妻有着像李清照一样的美满的夫妻生活。
消得:消受,享受。
创作背景
纳兰性德妻子卢氏多才多艺,可惜的是“成婚三年后妻子亡故”。这首词就是纳兰性德为悼念亡妻卢氏所做。词中道出了今日的酸苦,即那些寻常的往事不能再现,亡妻不可复生,心灵之创痛也永无平复之日。其中有怀恋,有追悔,有悲哀,有惆怅,蕴藏了复杂的感情。
赏析
纳兰性德此词,上阕是此时此地的沉思,下阕是对往时往事的回忆;上阕是纳兰性德此时此地的孤独,下阕是纳兰性德和妻子在曾经的短短三年之中那一些短暂而无边的欢乐。
上阕写丧妻后的孤单凄凉。首句从季节变换的感受发端。西风渐紧,寒意侵人。值此秋深之际,若在往日,卢氏便会催促作者添加衣裳,以免着凉生病。但今年此时,卢氏已长眠黄土,阴阳阻隔,天壤之别,她再也不能来为作者铺床叠被,问寒问暖地关心他了。“谁念西风独自凉?”这句反问的.答案尽在不言之中,混合了期待与失望的矛盾情绪。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一切景语,皆情语也。”开篇“西风”便已奠定了整首词哀伤的基调。在西风吹冷、黄叶萧萧的冬天日子里,作者紧闭着窗子,独自觉得特别寒冷,但有谁关心呢?词人明知已是“独自凉”,无人念及,却偏要生出“谁念”的诘问。仅此起首一句,便已伤人心髓,后人读来不禁与之同悲。而“凉”字描写的绝不只是天气,更是词人的心境。
次句“萧萧黄叶”是秋天的典型景象。在秋风劲吹之下,枯黄的树叶纷纷扬扬地通过窗户飘进屋内,给作者心头更添一层秋意。于是,他便关上窗户,把那触绪神伤的黄叶挡在窗外。窗户关上了,黄叶自然不会再来叨扰,但作者因此也同外界完全隔绝,因而处境更加孤独。孤寂的感受使作者触景生情。他独立在空荡荡的屋中,任夕阳斜照在身上,把身影拖得很长很长。这时,他的整个身心全部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次句平接,面对萧萧黄叶,又生无限感伤,“伤心人”哪堪重负?纳兰性德或许只有一闭“疏窗”,设法逃避痛苦以求得内心短时的平静。“西风”、“黄”、“疏窗”、“残阳”、“沉思往事”的词人,到这里,词所列出的意向仿佛推向了一个定格镜头,凄凉的景物衬托着作者凄凉的回忆,长久地锲入读者的脑海,并为之深深感动。
下阕很自然地写出了词人对往事的追忆。前两句回忆妻子在时的生活的两个片断:前一句写妻子对自己无微不至的体贴和关心,自己在春天里酒喝得多了,睡梦沉沉,妻子怕扰了他的好梦,动作说话都轻轻的,不敢惊动;后一句写夫妻风雅生活的乐趣,夫妻以茶赌书,互相指出某事出在某书某页某行,谁说得准就举杯饮茶为乐,以至乐得茶泼了地,满室洋溢着茶香。这生活片断极似当年著名女词人李清照和她的丈夫赵明诚赌书的情景,说明他们的生活充满着诗情和雅趣,十分美满和幸福。纳兰性德以赵明诚、李清照夫妇比自己与卢氏,意在表明白己对卢氏的深深爱恋以及丧失这么一位才情并茂的妻子的无限哀伤。纳兰性德是个痴情的人,已是“生死两茫茫”,阴阳相隔,而他仍割舍不下这份情感,性情中人读来不禁潸然。伤心的纳兰性德明知无法挽同一切,只有把所有的哀思与无奈化为最后一句“当时只道是寻常”。这七个字更是字字皆血泪。卢氏生前,作者沉浸在人生最大的幸福之中,但他却毫不觉察,只道理应如此,平平常常。言外之意,蕴含了作者追悔之情。
全词情景相生。由西风、黄叶,生出自己孤单寂寞和思念亡妻之情;继由思念亡妻之情,生出对亡妻在时的生活片断情景的回忆;最后则由两个生活片断,产生出无穷的遗憾。景情互相生发,互相映衬,一层紧接一层,虽是平常之景之事,却极其典型,生动地表达了作者沉重的哀伤,故能动人。
谁念西风独自凉散文篇六
他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如一树梨花般明媚了前清的风景,却也突然的凋零在开得最盛的时候。他的一生,望得见开始,猜不到结束。
――题记
我爱惜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才情,却叹恨害了他一生的优柔寡断。
人们说,有水的地方必然有纳兰容若的词。他身居御前,头上顶着纳兰家族显赫的光环,如观音净瓶中的杨柳枝清傲而慈悲的看向芸芸众生。“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然而,华丽只是他的外表,忧伤内敛才是他的精魂,他有太多的苦衷不能对外人道,只能将它们放在词中倾诉,凄凄惨惨戚戚。以至于在他死后,父明珠翻看他的《饮水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这孩子他什么都有了啊,为什么还会不快乐?”即使我明白“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但我还是讶异于他异常深的悲戚。
他的脾气,叫人忍不住却又不忍责怪,我看到他在恋人入宫为妃时的痛苦消沉:“采香行处蹙连钱,拾得翠翘何恨不能言。”也看到他在妻子郁郁亡故后的百般内疚:“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同样的人品风流如贾宝玉,伤心之时好歹还有一堆红粉姐妹知己,可处境艰难如他,面对着家族失势的危险,却只有孤苦伶仃一人。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如果我有幸与他生在同一个时代,我会劝诫他,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何必作茧自缚?他若能像明珠,像苏轼,官场沉浮,起起落落该多好?他太不禁风雨了,对很多人,很多事都放不开,总是那么消沉,如果你不喜官场,那像晏小山那样多好,干净落泊的生活,这样你至少可以活得久一点,你可以看到你以前在官场从未见过的尘世精彩。不要死都死得那么阴柔飘渺。终年只有30岁。
他不寻常的人生,不寻常的思想,得不到当时寻常社会的认可,他放不下解不开心中的郁结,终日在哀怨抑郁中度过,这是何苦啊。抑郁的心境耗尽了他的精力和才华。终于,他在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候凋零,如梨花在春光中枯萎。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叹今生,谁舍谁收?
谁念西风独自凉散文篇七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往事,历经时光的沉淀,褪却了昔日的斑斓,却越发的难忘和伤怀。
情感,经过岁月的陈酿,逝去了曾经的清冽,却更加的醇厚与浓香。
只可惜,那些美好的回忆只留下了一个形单影只的身影,寂寞的斜倚在夕阳的残红里,独自默默的忍受着秋风将心蕊凋残,把容颜衰败。
化不开的郁结,解不开的心扉,满心的愁绪,尽皆化作了窗外轻舞的黄叶,燃烧天际的绚烂,韵染出了世间至美的油彩,幻化出了人间最凄的伤怀。
望着窗外凄迷的世界,曾经的朝朝暮暮,逝去的点点滴滴,此刻,竟宛如电影回放一般,将时光拉回了当初。当时不过寻常的往事,再不寻常.
彼时的春意阑珊,而今秋风萧索。曾经的闲情逸趣,现在凄然泪流。
往事如烟,佳期似梦。卷帘的西风吹散了满地的黄叶,却怎也散不去我那如烟似梦的心灰?
每读到纳兰的这则小令,总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在胸中翻涌。也许是那些似曾相识的情境,又或许是那些无可奈何的情结,感染了心事,郁结了喉头。
世间所有的爱,总是在春天撒下情的种子,不论秋天结出的`果子是苦是甜,都历经了一段刻骨铭心的风花雪月。直到悲欢离合写尽岁月沧桑。才蓦然回首,原来人生若只如初见。
春天,是希望的原野,是所有一切美好的开始。我们每一个人都曾在春天里无忧无虑的畅游,书写着自己烂漫不羁的青春故事,纳兰又何尝不是这千千万万中的一个。他和妻子卢氏,这一生一代一双人,更是将这春光的烂漫演绎的妙趣横生,光彩耀人。诗酒言欢,何等的惬意洒脱。赌书喷茶,何许的闲情逸趣。幸福,是那天边的一抹嫣红,亦是那林间的一缕清风,泻满了恋人的脸颊,滋润了彼此的心田。才子佳人,用三年的青葱岁月写尽了千古的浪漫佳话。
春天是美丽的,也是短暂的。一场风雨,如花美眷,已附了似水流年。天上人间,两处销魂。这或许是老天对幸福的嫉妒,又也许这本就是宿命里不可回避的波澜。不管怎样,情的种子已然埋下,到了秋天,它就必将结出果实,只是那味道,只有尝过的人才能真正的体味。
所以容若将其词集名为“饮水词”,取‘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之意。我们读纳兰的词,那股百转千回,本以为只是在容若的曲波回肠中沉醉了归路,却怎不知那温婉娟秀的笔墨,其实只是把我们每个人带进了自己的心底深处,行间字里,赏阅的只是自己心头那一点点欲说还休的情思脉动。在诗词曲赋的意韵悠扬中,亦或烟火人间的世情冷暖里,我们也无非是读着别人的故事离合,品着自己的心事悲欢。难怪乎后人概叹“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人知”。
纳兰的心事,几人知道,世人的悲欢,各有分晓。浪迹在这纷繁复杂的滚滚红尘,我们都是孤独的行者,带着无人能懂的寂寞温存着世间的苍茫。
纳兰的这首小令是写给陪伴了自己三年青葱岁月的亡妻卢氏的,行文平铺直叙,却意韵悠远,运笔直抒胸臆,却荡气回肠。平平淡淡四十二个字,却是字字珠玑。洒落心尖,声声作响。
上片绘景,运笔朴实,却意蕴深厚,画出了秋日的美丽与萧瑟,也描出了人心的悲凉与寂寞。
下片叙情,行文浅淡,却情深似海,道出了春天的幸福与甜蜜,也吟出了人世的痛苦与无奈。
由此地之景,思往昔之事,以此时之心,念往日之情。物我相望,情心合一,世间的情和恨,爱与悲,都已然化作了诗人笔端的墨汁,滴滴浓稠,落在了烟火人间,碎在了眉目心头。
诗,本用不着解,它就宛如那枝头的花朵,怒放着生命,饱含着深情,芬芳着世界,陶醉着人心。花儿一旦摘下,也就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世间不变的春花秋月,人间永恒的春恨秋悲。才子佳人,布衣百姓,谁也挣不脱宿命的轮回。也许只有历经了波澜起伏的旷世人生,才真正懂得或许平平淡淡才是真。
宿命里的前尘往事,谁又能将它推倒重来?或许人世正因了这或多或少的悲欢离合,才真正变得完美和圆满。
“谁念西风独自凉”不是空前的叹惋,“当时只道是寻常”亦非绝后的怨悔。只是我们在此时此地,恰逢了这样一阕明心见性的华章。遇上了这样一位赤子真心的浊世佳公子。然后一见之,便已是爱到了骨髓。
谁念西风独自凉散文篇八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译文
是谁独自在西风中感慨悲凉,不忍见萧萧黄叶而闭上轩窗。独立屋中任夕阳斜照,沉浸在往事回忆中。
酒后小睡,春日好景正长,闺中赌赛,衣襟满带茶香。曾经美好快乐的记忆,当时只觉得最寻常不过,而今却物是人非。
注释
谁:此处指亡妻。
萧萧:风吹叶落发出的声音。
疏窗:刻有花纹的窗户。
被酒:中酒、酒醉。
春睡:醉困沉睡,脸上如春色。
赌书:此处为李清照和赵明诚的典故。李清照《金石录后序》云:“余性偶强记,每饭罢,坐归来堂,烹茶,指堆积书史,言某事在某书某卷第几页第几行,以中否角胜负,为饮茶先后。中即举杯大笑,至茶倾覆怀中,反不得饮而起,甘心老是乡矣!故虽处忧患困穷而志不屈。”此句以此典为喻说明往日与亡妻有着像李清照一样的美满的夫妻生活。
消得:消受,享受。
赏析
纳兰性德妻子卢氏多才多艺,可惜的是“成婚三年后妻子亡故”。这首词就是纳兰性德为悼念亡妻卢氏所做。词中道出了今日的酸苦,即那些寻常的往事不能再现,亡妻不可复生,心灵之创痛也永无平复之日。其中有怀恋,有追悔,有悲哀,有惆怅,蕴藏了复杂的`感情。
创作背景
纳兰性德此词,上阕是此时此地的沉思,下阕是对往时往事的回忆;上阕是纳兰性德此时此地的孤独,下阕是纳兰性德和妻子在曾经的短短三年之中那一些短暂而无边的欢乐。
上阕写丧妻后的孤单凄凉。
“谁念西风独自凉”从季节变换的感受发端。值此秋深之际,若在往日,妻子便会催促作者添加衣裳,以免着凉生病。但今年此时,已经与妻子阴阳阻隔,她再也不能来为作者铺床叠被,问寒问暖地关心他了。这句反问的答案尽在不言之中,混合了期待与失望的矛盾情绪。开篇“西风”便已奠定了整首词哀伤的基调。在西风吹冷、黄叶萧萧的冬天日子里,作者紧闭着窗子,独自觉得特别寒冷,但有谁关心呢?词人明知已是“独自凉”,无人念及,却偏要生出“谁念”的诘问。仅此起首一句,便已伤人心髓,后人读来不禁与之同悲。而“凉”字描写的绝不只是天气,更是词人的心境。
“萧萧黄叶”是秋天的典型景象。在秋风劲吹之下,枯黄的树叶纷纷扬扬地通过窗户飘进屋内,给作者心头更添一层秋意。于是,他便关上窗户,把那触绪神伤的黄叶挡在窗外。窗户关上了,黄叶自然不会再来叨扰,但作者因此也同外界完全隔绝,因而处境更加孤独。孤寂的感受使作者触景生情。他独立在空荡荡的屋中,任夕阳斜照在身上,把身影拖得很长很长。这时,他的整个身心全部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次句平接,面对萧萧黄叶,又生无限感伤,“伤心人”哪堪重负?纳兰性德或许只有一闭“疏窗”,设法逃避痛苦以求得内心短时的平静。“西风”、“黄”、“疏窗”、“残阳”、“沉思往事”的词人,到这里,词所列出的意向仿佛推向了一个定格镜头,凄凉的景物衬托着作者凄凉的回忆,长久地锲入读者的脑海,并为之深深感动。
下阕很自然地写出了词人对往事的追忆。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两句回忆妻子在时的生活的两个片断:前一句写妻子对自己无微不至的体贴和关心,自己在春天里酒喝得多了,睡梦沉沉,妻子怕扰了他的好梦,动作说话都轻轻的,不敢惊动;后一句写夫妻风雅生活的乐趣,夫妻以茶赌书,互相指出某事出在某书某页某行,谁说得准就举杯饮茶为乐,以至乐得茶泼了地,满室洋溢着茶香。这生活片断极似当年著名女词人李清照和她的丈夫赵明诚赌书的情景,说明他们的生活充满着诗情和雅趣,十分美满和幸福。纳兰性德以赵明诚、李清照夫妇比自己与卢氏,意在表明白己对卢氏的深深爱恋以及丧失这么一位才情并茂的妻子的无限哀伤。
纳兰性德是个痴情的人,已是“生死两茫茫”,阴阳相隔,而他仍割舍不下这份情感,性情中人读来不禁潸然。伤心的纳兰性德明知无法挽同一切,只有把所有的哀思与无奈化为最后一句“当时只道是寻常”。这七个字更是字字皆血泪。卢氏生前,作者沉浸在人生最大的幸福之中,但他却毫不觉察,只道理应如此,平平常常。言外之意,蕴含了作者追悔之情。
全词情景相生。由西风、黄叶,生出自己孤单寂寞和思念亡妻之情;继由思念亡妻之情,生出对亡妻在时的生活片断情景的回忆;最后则由两个生活片断,产生出无穷的遗憾。景情互相生发,互相映衬,一层紧接一层,虽是平常之景之事,却极其典型,生动地表达了作者沉重的哀伤,故能动人。